《茫茫人海中》第二十四，二十五章（《分崩离析》篇完结）
第二十四章 归途(1)
optimus再次睁开光学镜，他已经处在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内，出现在身旁的居然是救护车。
“你醒了。”救护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光学镜和酸痛的颈部，“没想到还能在这碰上，你可真命大。”
optimus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你伤的太重，半边脸都削掉了，自然说不出话。”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青年tf不冷不热的说，而且还很没形象地荡着双腿。他的机体看得出是个轮子，但却有许多锈迹跟划痕，一旁的救护车要不是看在面前这个嘴多的年轻人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早就要跟这个tf开怼了。
“他叫漂移，是他救了我一命，是这里的二把手，也是他带我来到这里见到了你。”救护车在optimus天线处小声说道，还不忘狠狠瞪一眼漂移，漂移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发生了什么？optimus通过内置通讯对救护车发问，救护车却沉默了，像是没有接收到他的消息一样。可是optimus知道自己的消息救护车肯定收到了，那么一定是出事了。
“我们之后再谈这件事。”救护车拍拍optimus肩膀上还算完好的那一块装甲，起身准备和漂移去见见这里的一把手，也就是救了optimus的那个tf。
这里是利刃城的贫民窟，也叫做末日大街。末日大街其实每个城邦都有，就是这个城邦最贫穷的地方，在这里不缺瘾君子跟凶残的杀手，亦或者是火种交易。末日大街政府向来不管，于是这里便会产生不少帮派组织。利刃城与别处不同，这里是由一个叫垫圈的tf统一管理，在贫民窟中很有影响力。
他们经常干着与政府对抗的活动，包括策划这次御天敌遇袭。虽然救护车没有在御天敌手下干过，但见这里的tf如此仇视御天敌，芯里还是不免想为人家说两句公道话，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垫圈他们为了逃避政府的围剿，挖空了末日大街的地底，在其中建立了据点。根据救护车来看，现在这个据点并不是他们实际上的据点，这里每个tf的生活空间非常狭小，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穿过狭窄的甬道，救护车必须小心踩到那些蜷缩在道中间的疲惫战士们，可总不免会踩到一两位体型大些的tf。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差点就对救护车挥拳头了，但看到漂移瞪着他们，再注意到他按在腰上的手枪后，纷纷安定。
“为什么他们这么怕你？就因为你是二把手？”救护车忍不住在后面吐槽。
“因为我有枪。”漂移气定神闲。
好不容易到了垫圈的住处，进入其中，低矮的压迫感没有减弱半分，这时候救护车才明白也只有optimus的病房还算宽敞。
救护车环顾垫圈房间一眼，说句老实话，optimus的房间真大了不少。
“你好，医生。”垫圈放下手中的数据板，示意身边的几位tf回避。漂移扬了下漂亮的眉头，也跟着退了出去。
“随意点，医生。”垫圈示意救护车坐下，“我找您就是想问点事。”
“您说。”救护车收回目光，坐在垫圈对面的位置上。
“他恢复的怎么样？”
“不太好。”救护车提到optimus的伤势就叹了口气，“缺少医疗器械，神机真人在世，光靠我一盒扳手可治不好他。”
垫圈点头：“是啊，还要麻烦您给我的战士们治伤，难为医生您了。”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是钛师傅派来的吗？”
救护车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对面前这个tf充满了警惕，他甚至把手背过去想要掏艾丽塔给他的手枪，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漂移救他的时候缴了他的枪。
好在下一秒垫圈自己就笑了，他给救护车看了下他胳膊上一串赛博坦古文：“别担心，我是艾杰琳的委托人，当年救那个小家伙我可出过不少力啊。”
救护车凑近去看那串文字，看痕迹应该纹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这是当年艾杰琳杀了那些议员后都会留下的一句话，这么说你们是一个杀手组织？”
“你可以这样认为，”垫圈平静的说，“在艾杰琳被捕后，我们就转入了地下，这么长时间过去后剩下的没几个了，他们都伪装成平民继续活下去，也就只有我还在奋战，对抗议会。说来也巧，要不是我看到他手上那枚艾杰琳留下的戒指，我可能就要犯下个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也是多亏了您，不然他也撑不到我赶来。”想起自己被漂移从下水道揪出来，救护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他好不容易从下水道打开了一条缝，就被一只手给擒住，直接从下水道里拎出来，每词想到是个毛头小子给捉住就很气。他好歹也是经过训练的首席医疗团队的一员好吗？这事要给那几个同事知道自己老脸往哪搁？
垫圈没有注意到救护车平静的外表下内芯的波涛汹涌，多寒暄了几句后就放医生走了。如释重负的医官大人刚出门就碰到了漂移，不仅仅是碰上，而是直接撞上了。
“注意点。”救护车皱着眉头。
漂移撇着嘴，仔细把救护车看了个遍，救护车下意识捂住刚刚被碰到是漆块，一脸戒备。漂移一脸鄙夷：“城里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漆都这么精贵。”
你他渣是故意的！如果按碳基星的视角看，救护车他额上已经迸出好几个青筋了。好在漂移没有多纠缠，依然在前面开路，只是转过身的那一瞬，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漂移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钛师傅，您找我？”
magnum站定在钛师傅身后，军旅生活已将他身上少年气息打磨干净，面庞褪去了稚气，纵使未经历真正的战争，却也俨然一副踏上征途的模样。
军旅生活固然很苦，但magnum从未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这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兄长。因为表现优异，现在他即将升任粒子城驻军的一方长官，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做到的，没有依赖钛师傅的任何权利。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钛师傅却忽然以议会的名义将他召回，magnum芯里已经有了一个方向，只是没有想到钛师傅的情况已经如此严重。
回到钛师傅的住处，magnum第一眼就看到了钛师傅身上链接了不少仪器线路，错综复杂的线路纠缠在一起，钛师傅的状态更加触目惊芯，连带着magnum的火种也是一紧，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magnum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跟自己的警卫说话。magnum一向礼贤下士，从来没有对下属说过什么重话，这一次却是个例外，警卫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退了出去给其他随行的下属封口。
见识到magnum雷厉风行的处事，钛师傅欣慰的点了点头：“是我唤你回来的。”
“optimus出事了？”magnum沉声问。optimus去了最混乱的卡隆，说magnum他不担心都是假的，现如今御天敌因逆天劫一事被议会召回，在路过利刃城时还发生了袭击事件，御天敌当场死亡，只是不知道optimus是否也在其中随行。
然而magnum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利刃城是塞星大城邦，有上百万居民，找到失踪的兄长谈何容易？”
他们这几年也都有过书信来往，但因为保密工作双方从未见过面，现如今magnum也知道自己的变化不小，难保optimus不会有什么变化。
“在他出事时，救护车也在一旁，”钛师傅相对要淡定些，“他出事的地点是曾经艾杰琳的据点附近，据我所知那里还有最后一个据点负责者。”
“可是有什么难处？”既然是艾杰琳的留下的据点，而钛师傅也没有过多的焦急，想来肯定是怎么把optimus送出来是难事，“难不成是因为袭击的原因，利刃城全城封禁，只入不出？”
钛师傅摇了摇头，忽然开始剧烈咳嗽，好一会才有所平复：“对，magnum……一定要把optimus安全的带回来，去之前你带上这个。”说罢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抽屉，magnum在他的指示下拿到了抽屉里一个严丝合缝的匣子。匣子有些沉，magnum下意识的摇了摇，声音也是闷闷的，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和盒子差不多大。
“打开看看。”钛师傅道，magnum照做了。严丝合缝的匣子没有任何机关痕迹，但在magnum的手中却自动变形打开，像是识别到了主人一般。打开匣子的那一瞬间，淡蓝色的光芒从匣子中逃逸而出，magnum手直接在半空中停滞了，下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匣子。
“钛师傅，要是你早点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我就不会摇这里面的东西。”magnum愣愣的看着手边这个不起眼的小匣子，眼神之中已是一片惊骇之色。他机械的转过身，以前所未有的认真问眼前这位历经几代风云的耄耋老者：“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在这么一个动乱的时候，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我很确定，magnum。”钛师傅头枕在躺椅上，完全放松自己，这个时候的他显得更加苍老：“我从未想过我会在这个变迁的时段寿命将至，回归火种源，如今变换的政局我很难再面面俱到，护你们兄弟周全，现在你们都已经长大，就连巨狰狞都明白要真正独当一面就必须展翅翱翔，你们也是时候要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把optimus带回来。”
magnum点了点头，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离开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钛师傅望着离去的magnum，光学镜的光芒渐渐涣散，身边的仪器开始不停地发出尖锐的声音叫嚣着。这位纵横政界几次更迭的老者用颤抖的音调说着：
“……我有一种预感，你们的对手将会是一个极聪明的tf……王族的秘密……魔力神球……普神在上……”
二十五章 归途(2)
optimus躺在充电床上，偏着头看着身侧的救护车。
他的眼神充满了茫然。
御天敌死了，艾丽塔困在了地下进入休眠状态，身后有追兵，难保她不会已经死了。而袭击他们的居然是失去音讯多年的Orion。
“optimus，我们自己也被困住了。”救护车也不想这么快就告诉optimus这些消息，可是在optimus的再三逼问下他还是说漏了嘴，最后不得不和盘托出，“这个垫圈虽然救了你，但他策划了袭击御天敌的计划，虽然他说自己仍旧忠于普莱姆斯王族，可一旦他知道你供职于御天敌他不会放过你。”
“他现在应该不是霸天虎一员，否则我现在不可能这么安稳的躺在这里。”optimus因为受伤严重，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不过他的部众里很可能有霸天虎的成员，我倒是没事，但救护车你要多加小心，那个叫漂移的tf……”
“我觉得是垫圈派来监视我的。”救护车想起来就没好气，嘴上平平淡淡的说，芯里头却是把漂移身上的漆划了个遍，“别想多了optimus，现在你就是要好好养伤，我会想办法跟钛师傅取得联系。”
“也只能这样了。”optimus被伤口牵动皱了下眉。每次的疼痛都会让他回想到爆炸的现场，记忆所带来的痛感会让他被修补好的伤口重新开始疼痛，救护车说这是创伤之后带来的幻痛，往常只要用一点止疼剂就行。但现在的条件连能量液都要一剂分三次用，药物就是奢侈品。
“optimus？”救护车见optimus又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颤抖，赶忙上前紧张地抱住optimus的肩，“是不是又开始幻痛了？”
optimus闭口不说话，他的头靠在救护车的挡风玻璃前，身体瑟缩着，他额前滑落的冷凝液代他回答了救护车的问题。
“optimus……”救护车是医生，他知道幻痛对于病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与痛苦，他不仅仅是一个医生 更是optimus的朋友，不管是哪一重身份他都无法看到optimus再这么痛苦下去，“我去找漂移，看看他能不能弄到止痛剂。你在这先忍耐一下。”
救护车很快得到了漂移的原话：
除非用电路加速剂。
“不，不行，这是犯法的！”救护车接过那一支加速剂的手都在颤抖，身上凝结了薄薄的一层冷凝液。
“用不用随你，也随你朋友。”漂移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作为医生，你也应该知道加速剂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比止痛剂还要好上几百倍。”
救护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他回到optimus的床边时，手中多出了一支针剂。
“optimus你这样下去的，处理芯片会负荷过大，以现在的条件我无法修好你的芯片。”救护车握着手中的针剂，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服自己，“那么你会熬不过感染期，痛苦激发的高频率电流将使你把自己的电路烧焦……我见过那些病人，你会被活活痛死。”
“我不会死的，阿救。”optimus忽然笑了，在剧痛的情况下他表现的笑是带着扭曲和抽搐，“我既然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疼痛能带来清醒，你让我好好想想。”optimus颤抖的阖上了光学镜，摊开的手掌紧紧握成拳。
而这一边，在基地地上街道的一个角落内，外头星辰已经拉下帷幕，笼罩在塞星大地上，漂移瑟缩在角落里忍受着噬铁虫上身的痛感。
“最后一支加速剂我可是给你了啊医生……”漂移瑟缩着自言自语道，“别浪费了……”
没过很长时间，漂移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休息一下，救护车却在一旁给其他tf做简单的维修工作。漂移的直觉告诉他，救护车就是早早的在这等着他回来。
可救护车眼都不抬一下。
也许是自己多芯了，漂移这样想。刚准备坐下救护车的手就从扳手盒里掏出了那支加速剂，漂移震惊救护车的这番举动下居然还能芯平气和的给tf做电路修复，同时也惊讶救护车居然没用这加速剂。
“还给你。”听救护车的语气，简直就跟漂移是好友一样，只是那专注于扳手的眼神太过于专注，看起来冷冰冰的。
他渣的白疼了？？
这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你居然嫌弃它？？
漂移芯里鄙夷道，要是换做以前他估计早跳起来掐对方的脖子了。
救护车摇了摇头，漂移的小表情全收在他的光学镜中：“不是不能用，只是我朋友他的火种间制与这种电路加速剂会产生排异现象。这支电路加速剂是变革品种，要是隔上八个星时不使用，则会出现注射各种电路加速剂出现的不良反应，我估计你也很长时间没用了吧？”
漂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右手臂：“没有啊，我一向洁身自好。”除了不干贩卖火种，载具形态的事，他的确还挺洁身自好的。
救护车放下手中的扳手，微笑着冲被维修的那个tf笑了笑，转过身面对漂移。在拥挤的地下内两机的胸甲几乎要碰到一起，漂移反应速度莫名慢了半拍，这也就给救护车掰开他的手检查右手手臂的时间。
救护车可以肯定，那条极深的口子就是漂移在毒瘾犯时有意或无意的时候自己划的，这么深的口子漂移居然都没喊过一句疼，救护车一副很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漂移，从扳手盒里找出维工具开始维修他的伤口：“你神经回路是被超负荷电流烧焦了吧？这么深的伤口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行吧……”被救护车这么一说，漂移他还真感觉有点疼了，他希望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种奇妙的痛觉，但是下一秒，救护车就问了一个问题，狠狠的击打着他的火种：“你在贫民窟多久了？你还没过磨合期吧？”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漂移的语气很不耐烦，救护车抬头看了眼漂移的表情，又立刻恢复手上维修的动作：“可能是我问的方式不太对，你服用电路加速剂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差不多从逆天劫上位开始。”其实漂移也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染上的，“总之好像很久了。”
“没考虑过戒掉吗？这种东西对身体的伤害可不是一般的大。”救护车揉了揉光学镜，没有显微镜的他修理这些精密的关节光靠个眼睛可是不够的。
“不可能戒掉的。”
“什么？”救护车奇怪地抬头，漂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救护车的嘴：“你别那么大声！”漂移压低声音，“医生，虽然我和你认识没有多久，但我信你，所以我才把这个事告诉你，你可别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命！”
“什么事？”救护车扳开漂移的手，他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不管我们如何想摆脱加速剂，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都需要摄入能量，而我们的能量块是由垫圈掌管。”
“既然如此……难道……”救护车就要起身去optimus的房间，漂移又将他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们的能量是没问题的，但你优秀的医术垫圈已经开始打你的主意了，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他会不会也这样做。”
“你告诉我这件事，就是为了提醒我？”救护车希望能从漂移的光学镜中寻找真相，可是他并非记忆外科医生也并非心理医生，他只能看到赤诚的火种光芒，“那你能不能还帮我一件事？”
“医生你还真是得寸进尺。”漂移皱着眉头，“说吧，能办到的我会做。”
“我需要一个能和外界交流的通讯器。”
magnum带上在部队里信得过的几位兄弟组成了搜寻optimus的小队，其中还有在卡隆死里逃生的警车。
卡隆已经被叛乱的霸天虎全线占领，利刃城也已经危在旦夕，前不久的御天敌的死更是引起了当局的恐惧，这里的居民几乎已经撤走，只留下一座空城，等于说是将利刃城拱手相让。只要霸天虎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进攻，好在霸天虎占领卡隆也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才给了magnum寻找的机会和时间。
警车是在无法抵抗后撤出来的，为此将卡隆居民陷于困境是在非仁义之举，不过和他一同逃出来的还有几个重要的知识分子与政要。特殊时期特殊处理，警车了解这附近的情况，现在又正是急用人的时候，magnum也不好说什么。
时间一天天流逝，optimus活着的概率每天都在减小，直到刚刚magnum接收到了一条信息，消息不是别人，就是救护车的消息。
失踪的optimus终于被找到了。
“你们就要走了？”
漂移在救护车放下通讯器之后幽幽的来了这句。
“嗯，他们就在城外，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救护车把通讯器还给他。漂移接过通讯器，追问道：“我们？你跟你那大个子朋友？”
“一起走吧，”救护车拍着漂移的肩，“跟我们去铁堡，在那里换一个涂装，找一份正经工作养活自己，我再帮你戒掉加速剂，到时候你会为自己的改头换面感到惊讶。”
漂移注视着救护车：“真的吗？听起来就像是梦一样，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打架。”
“去神思新城你就明白了。”救护车神秘的说，“比起去买载具形态，你还有其他可以改变自己的方法，更何况前者还会置你于死地。”
“听起来挺诱人的，”漂移挑了下眉，“我考虑考虑。”但他内芯里还不太相信救护车所说的事，改头换面一说对他这个生活在贫民窟中的tf实在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
救护车看漂移的眼神就知道漂移还是不太信他的话：“之前我也接触过一个和你一样的tf，他和你一样都生活在贫民窟里，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他一个斗角士。”
“斗角士？”漂移忽然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我也可以像他一样，说不定还会比他强！”
“你们这群没过磨合期的小鬼！为什么你们脑模块里想的都是打架？”救护车无奈的摊手，“打来打去把自己拆的七零八落，然后找医生把你们修好，修好了之后你们就再去打架，去战斗，最后又是破破烂烂的回来找医生，你们就不能将芯比芯体谅一下医生的感受吗？？”
漂移等救护车发完牢骚，奇怪的看着救护车：“你这话对那个tf也说过吗？”
“这我可没有。”救护车说，沮丧道：“因为我还没有机会对那个孩子说......”
漂移心里头不好受，但心情却大好。
“你有没有在听医生对你说的话？”救护车见漂移在愣神，“医生修好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再去撕碎自己身体！”漂移打着哈哈就算糊弄了。救护车摇了摇头，姑且算他听进去了，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回去找optimus。
Optimus躺在床上，眼神追随救护车来到他面前。他现在是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伤口的自我修复要消耗他太多的能量，而在这个地方能量有十分短缺，如今的他着实是被禁锢在了病床上，而且随时处于下线状态。
救护车坐在他身旁，小声说：“联系到magnum了。”
“没有被其他人知道？”既然联系到他们，optimus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给救护车提供了通讯设备。
“除了漂移，谁也没告诉。”救护车说，“我只是担心optimus你现在的恢复状况，虽然我明白你恢复速度比较快，但我作为一个医生还是要嘱咐你，你目前需要的是静养。”
“我知道阿救你的意思，”optimus试着活动手臂，“只是现在不安全，我的芯也无法安定，等我们离开这里回到神思新城后，我会遵循你的建议。”
“但愿如此。”救护车喃喃道，手指有意无意掠过扳手盒上一个小小的汽车人符号。Optimus没有在意，盯着眼前的天花板说：“御天敌虽然刚愎自用，但刺杀逆天劫的事他绝对不会想，也没有那个机会去做，我知道是他人遭诬陷，而策划这场事件的一定是从中谋得了利益的人，可能性最大的……”
“你看看你，又开始了。”救护车扶额道，“都说了让你的脑子休息一下，你现在受伤需要大量的能量，而思考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你是想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吗？你们这些病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医生的劝告？”
Optimus轻轻叹了口气，算表示自己听进去了救护车的话，好好休息。但他在床上躺着，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干，什么事也不想。除了在担心艾丽塔的安危，还有在卡隆的其他人。离开前职位最高的就只有警车，由他掌权最合适不过，但现如今他自己深陷囹圄，而救护车的逃出也在说明着卡隆出了大事，否则为什么救护车第一联系的是远在神思新城的magnum？
只是救护车担心自己想太多没有告诉自己卡隆究竟发生了什么，optimus也明白自己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现在也只能看与magnum会和后能怎么做。
不能让御天敌枉死。optimus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又在这贫民窟地下住了好一段时间，optimus勉强能够活动了，magnum的小队也已经在约定地点准备会和，在漂移的带领下，三人趁垫圈等人放松警惕，通过管道离开。就在要与magnum会和时，漂移却停下了。
“救护车，我准备留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救护车皱着眉，“我们不是事先约好了吗？”
“我没有说我会违约，我只是想留在利刃城。”漂移转身，一双光学镜坦坦荡荡，看不出有任何的阴谋诡计，“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你们要会和的地方，但是我要留下来，我不能抛下和我一起加入组织的朋友兄弟们，如果让我查到了垫圈是真的用电路加速剂控制我们，我自会脱离组织来找你们。”
“……你想好了？”救护车仍想挽留，漂移却冲他一笑：“想好了。”
“那好，多保重。”救护车同他握手，郑重其事地将手按在他的肩上，“愿元始天尊保佑你。”
“你也是。”漂移微笑回应，最后看了一眼两人，随即抽身离去。救护车也一直目送着他在管道的弯曲处消失才收回目光，搀扶着optimus继续前行。
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敲了敲井盖，magnum在上面将井盖挪开，拉救护车和optimus上来。optimus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打量了一番众人，在一干人等中看到了警车的身影。
他看到了magnum，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唯独没有艾丽塔。
“艾丽塔不在？”optimus声音有些颤抖，magnum则是一脸疑惑：“她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一旁的警车别开了头看向别处。
刚刚重逢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还是optimus被迫开口打破沉默：“没事，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回去再说。”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optimus】某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你所爱之人皆会离你而远去……prime】
optimus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可optimus发现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那个身影盯着他，optimus一时想不起那究竟是谁。那个身影的嘴唇一开一合，诡异话语像是诅咒，清晰而又悠远：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optimus。我们亲如兄弟，爱如手足。】
optimus眼前一片漆黑，猝然倒地。
(《分崩离析》完)
《茫茫人海中》(上)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