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穷途末路②
🚨原创要素过多，注意避雷
summary：躺了快半个月的op终于给我整活了(双重含义)跟老威开口就是喜闻乐见的嘴炮环节……另外我顺便还额外填了一个关于十三章的坑
我怀疑他俩嘴炮是因为老威或者是op有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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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茜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指尖的焊接枪将左肩甲处的伤口处进行焊接，就在这时她看到从矿道内返回的Megatron。便停下手中的工作。
“他还好吗？”一动不动的Megatron发问。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老旧齿轮的磨合声。
“暂时还没醒。”
颈部伤口已经不再渗出能量液，指尖的能量液也已经凝固，他就站在出口，似乎已经与碎石融为一体。
看样子情况是不太理想，实属意料之内情理之中。阿尔茜摇了摇头，接着焊接自己的伤口。Megatron走近optimus坐下，阿尔茜也没有制止，毕竟只有这里才能看见一点点来自主恒星的微光。有了光，才会让他们有一定的时间概念与现实感。不过如果Megatron意图不轨，就算再打一架，阿尔茜也不会退缩，Megatron也不一定有十足的胜算。
“你还会自己焊接伤口？”
“刺杀偶尔挂彩，这种小事需要自己动手。”阿尔茜焊接上最后一处，再试着活动左手手指，接下来就是等待机体缓慢的自我修复：“只是我现在这样，只怕那几位刚给我换机体的几位科学家要痛心了，这可是新装甲。”
Megatron皱了下眉，再看向阿尔茜：“我似乎见过你。”
“这可不是一个搭讪的好开头。”
“我是认真的。”Megatron正色道：“我很确定，你是当初我在青丘见到的女汽车人。我后来想过，除了Orion还有你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有这个胆子越过重兵只为在那片废墟要求见我？”
“哦。”阿尔茜转头看向optimus。Megatron从她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那么面前这位女汽车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正准备要说出她的名字，阿尔茜却制止了他：“‘新涂装，新生活’还有新名字，那个名字充满了迷失且混乱的血腥与杀戮，我不想再提。”说到这她顿了顿，再度抬头看向面前年轻的霸天虎首领：“也不要叫我前辈，称呼我阿尔茜就行。”
Megatron点头，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懈：“我需要询问你几个问题。”
阿尔茜双眼微眯，嘴角悄悄向一侧扬起：“你跟optimus也是这样单刀直入的搭讪吗？”
“......”
意识到自己的话让对方可能产生了误会，阿尔茜立刻正色道歉：“我在与人交流方面还不算太熟练。抱歉，你问吧。”
“你知道w高地下是什么，对吗？”
阿尔茜顿了一下，旋即点头：“你知道了。”
“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矿工的尸体？”Megatron手中咯啦一声，阿尔茜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攥着一块已经弯曲的数据板。其实这也并非是什么机密，在此之前她也以为w高地的故事只是一个用来哄幼生体入睡的传说故事，现在既然传说是真的，她也没有太多必要向目前这位暂时的盟友选择隐瞒。于是她将前天告诉optimus的那条传说的寓言故事也告诉了Megatron。
碎石构建出了天然的圆形穹顶，石缝中洒下的几点光线打在昏迷的optimus与认真倾听的Megatron身上，阿尔茜的述说犹如一出青铜时代话剧的独白，将眼前的景象追溯到那个蒙昧初开的时代，黑暗时期的故事图卷徐徐展开。
黄金时代之前被称作青铜时代，也被称作黑暗时代。这个时代的历史非常驳杂，充满着众多虚无缥缈的神话与寓言，许多历史均由口头阐述，戏剧是其重要载体。在阿尔茜的述说中，那时大地上甚至还有着尚未完全绝迹的巨兽，众人蒙昧未醒，野蛮法则还在社会上畅行，塞星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神思新城与莫邪天城围绕着两个城邦交界处的矿带发生了争执与战乱。城邦割据，两位贪婪的城邦主注意到了位于两城交界处的能量矿带，纷纷出兵争夺，一面让奴隶与矿工一起没日没夜地挖掘地下矿带。战争白热化后期却一直僵持不下，两位城邦主杀红了眼有时会选择亲自出战。地上持续着无休止的战乱，地下隐秘的过度挖掘，日复一日最终形成w形状的地形，终于有一天地面崩塌，一声巨响下，将贪婪城邦主的野心与坠落的士兵还有无数矿工们的性命一同埋葬在这地下。
故事并不长，却掷地有声，振聋发聩。阿尔茜声音不高，却有如黑暗时代下女祭司附身，口中唱诵出蒙昧时期古籍上带着灰烬与尘土的文字，将那些死去后徘徊在幽深矿道内的魂灵唤来，那些魂灵在他们的头顶上来回游荡。亡灵伴随着阿尔茜口中的故事凄厉地叫嚣着，尖叫着，控诉他们数个世纪被深埋在地底面对黑暗的孤独与绝望，即使是现在透过碎石缝隙投射进来了一束光，也无法照亮这里所有的魂灵。
当故事述说完毕，Megatron那些脑海中尖叫的魂灵平静了下来，他们和阿尔茜一样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或是期待他的共鸣。
Megatron低头看向手中的数据板，这是之前在矿道内绊倒他的东西，上面记载着一个矿工的死前日记。这个矿工偷偷攒钱去黑市不断升级自身存储，这才获得能够书写流畅语句的能力，他知道自己无法出去，便将自身经历与所思所想全部写了下来，直到整个数据板被写满，再也写不下一个字。
“这些事情塞星历史上从未说过，我甚至没有听说过青铜时代这个说法。”他说：“如果不是我眼前所见，或许我真的会以为你口中所说只是传说。”
Megatron与其他生于黄金时代后的tf一样，很少甚至从未了解那个时期的历史根本不足为奇。对方说出这样的话，阿尔茜半点也不惊讶：“为了剥夺王族执政的合法权，功能主义执政期间将王族与那段时期的历史文献被尽数毁尽，加上魔力神球的锁死，那些被销毁的文献就彻底从世上消失了。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来自于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段时期的历史过于神话。”
“我没有听其他老人说起过，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时代故事的？”
“世界上还知道这段历史的人非常少，据说你要是能将所有青铜时代的历史年表与事迹说完，你就会立刻死掉。当时我也还是个孩子时，月卫一的总督还会给我们讲当时许多的史诗。”想起月卫一，阿尔茜的话匣子瞬间打开，这些被尘封多年的记忆坚冰逐渐融化，有关月卫一的记忆如同潮水涌来：“巨剑骑士大阿特拉斯，卫国者星皇，还有圣者普莱姆斯......太多了，这些故事我可以说上一天一夜，还有一些我都快回忆不起来了。总督他对青铜时代的故事了如指掌，似乎总有说不完的故事，那时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全记住了还是自己即兴编出几段来哄骗我们。”说到这，阿尔茜眼中的光芒忽然暗淡下来，转而陷入了沉默。
月卫一已经不在了，早在议会准备将月卫一割让给银河议会赔礼道歉时总督就带着整颗星球脱离塞星，驶向了未知深邃的宇宙深处。也就是月卫一号离开塞星的那天起，她与自己的故土之间的脐带被割断，她开始像一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一样迷失在举目无亲的世界中漂泊。
“寓言故事往往根据真凭实据改编而成，然而人们却常常将其当作笑话抛诸脑后。”她冷笑一声：“问了一圈我也想问一个问题，你们霸天虎内有谁是知道你和optimus会面时间地点，并且除掉你和optimus对他还能有利？”
绕了一圈，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Megatron眼神有些不自然：“想杀我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两边都有人想要杀我。当时这个躺着的家伙给我一个数据板，说是里面记录着内奸名单。我并不相信他会愚蠢地将真的内奸名单交给我，但毫无疑问，卡隆城被袭是有你们汽车人内应所在。”
“但第一个条件很明显只有少数人满足条件吧？”
阿尔茜补上的这句话顿时让气氛再度降至冰点。Megatron没有任何表态，就是那样静静的坐着。这次她没有道歉，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测，也是megatron心中的问题，她只是让对方心中想要含糊的地方彻底暴露出来。当然，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穷追不舍地让Megatron说出他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毕竟率先发动攻击的是霸天虎方，这点他心知肚明。怀疑的种子种下后会像一颗定时炸弹，头顶悬空的宝剑，迟早有一天会落下，她选择见好就收。
这时，身旁的optimus忽然咳嗽了一声，两位tf瞬间清醒，不约而同向optimus看去。但是Megatron探身的动作在半途中止住了。阿尔茜上前查看，optimus还在不停地咳嗽，阿尔茜小心翼翼将他的头偏向一侧，帮助他咳出堵塞在发声器附近的能量积液，在optimus咳出部分积液后，终于能够沙哑地开口：
“艾......阿尔茜？”
“是我。”阿尔茜的声音异常冷静。
“这里是哪？我们是掉到地下了？这里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阿尔茜注意到他的光学镜一直在闪烁不定：“你能看到处理器弹出的警报窗口吗？”
“能。常规算法无法消除。”
“好，用你系统预设的第三套算法试着清除。”
过了一阵，一声清脆的电子音过后，optimus的光学镜闪烁逐渐趋于稳定，最终恢复正常。他被废墟上投射下的光线晃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地伸手去挡，直到慢慢适应这里的光线。这时他看到面前的阿尔茜还有颈部伤口凝结着能量液的Megatron，面具下的他嘴角有一丝微笑。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醒来的，想必我错过了一场交流会议。”他声音沙哑地说。
或许是optimus没有意识到他的面罩已经破损，面罩下的微笑着实让两位尤其是Megatron愣了一秒。“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开这样的玩笑。”Megatron摇头：“难道你有办法出去？”
optimus环顾一眼四周，非常干脆利落地说：“有。”
“是什么？”
“等待救援。”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Megatron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这是在和平时期，他一定会大笑出声，想自己以前没想到这位对手身上居然还如此有意思的地方，今天他算彻底见识到对手身上那套丰富的乐观主义精神和幽默细胞。他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像是在表演一出精妙绝伦的荒诞剧：“您可真是太机智了，尊敬的prime。”
“但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是吗？”optimus面色如常，只是蔚蓝色的光学镜中表现出对megatron的反应有些不解：“你这是在为目前的处境感到担忧吗？”
“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Megatron回击：“虽然我们在地上达成暂时的共识，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两个问题。”
“请说。”
“你自己说魔力神球的开启需要钥匙，管理员权限，还有matrix三个齐全才行。第一个问题，魔力神球的所在位置你还没来得及说。”
“音速峡谷。”
“音速峡谷？”megatron再度皱眉。音速峡谷离卡隆太近，离锈海也近，又是卡隆通往利刃城的最快捷径，地处咽喉要道，战略位置非常重要。他有理由怀疑optimus是想趁机重创霸天虎。
看出对方的疑虑，optimus耐心解释：“我曾在位于璇玑湖城的塞星最大图书馆的c278历史区浏览到过一个零星记载过魔力神球的典籍残本。”
“时隔这么久，你还能记得那么清楚？”Megatron显然是不相信的：“我有理由怀疑你这是在胡说。”
“我曾背下整本塞星法典，现在依然可以一字不落地给你再背一遍。”optimus回答：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找人去找。算了，你还是祈祷着能在璇玑湖城的废墟里能找到吧。”
Megatron居高临下地瞪着他，optimus并没有因为地势高度等因素而退让。僵持一段时间后，Megatron询问了书名，optimus告诉了他一个名字和页码行数。Megatron立即拨通了内线的通讯频道：
“震荡波，我需要从你的独立数据库内调取一份资料。”
他居然没有按照约定保持通讯缄默！那么说他们之前的对话很可能全是处于暴露状态！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废墟上方埋伏重兵！阿尔茜压制住自己想要一刀了结面前这个铁桶头的冲动，立刻将optimus护住，但是optimus却拉住她的手，淡然的摇了摇头。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Megatron微微点了点头再度看向optimus和阿尔茜。看到阿尔茜死死护住optimus的姿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们不会真的会以为我会听你们那套可笑的说辞？甚至是愚蠢到不留余地的来见你？”
“我相信你。”optimus沉声道，语气平和的让人找不出任何愤怒留下的痕迹：“你和我都坚信我们只能在战场上了结对方。更何况这次我又救了你一命。”
这次Megatron是真的笑出了声：“你的脑模块当真是摔坏了，你居然会相信你的敌人我不会杀你。”
说完，他们头顶上方开始坍缩，光线越来越多，最终开始渐渐汇聚成一条新开辟的通道。阿尔茜向上望去，除了不少霸天虎的士兵，还有一个手中拿着一个古怪仪器的紫色涂装的独眼，即使是在阳光下，他橙黄色的灯泡眼也是非常具有威慑力，那张脸也是阿尔茜毕生不想再见第二次的脸。
随着通道越来越大，震荡波与几个霸天虎从上方一跃而下，一时间阿尔茜和optimus处于被包围的势态。看样子他们早有埋伏，说不定这一开始就是对方上演的一出苦肉计。而霸天虎等人也没有急着上前扑杀，似乎还有些疑虑。阿尔茜心中虽再度蒙上一层疑云，再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回头看向optimus，思考着她能否有机会将optimus平安带出去。
那一瞬间optimus的眼神内也有瞬间的紧张，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常态，仿佛这一切依旧在他的计算之内。“绝不会是今天，Megatron。”optimus回击道：“你现在不会杀死我，将来也不会有机会，能有机会杀死我的人绝不会是你。”
“这可不一定。”Megatron刚要挥手示意，阿尔茜却出手制止：“等等，你需要的是matrix，但是他身上现在没有matrix，你杀了他无用。”
“我出于尊敬，叫你一声前辈，但是除了战斗外，看问题什么的都还是跟幼生体一样。”Megatron不屑的笑了一声：“为什么非要跟着这样一个没有基础的政治白痴继续守着摇摇欲坠的政权？就因为他是王族？可悲的特权阶级？”
“我并没有袒护任何阶级，说实话我痛恨你们给塞星带来了无休止的战乱。”阿尔茜正色道：“那个孩子......Orion，我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你居然会如此无条件的袒护他，甚至愿意为了他白白送死。”
最后一句话直戳Megatron的痛点，他的眼神立刻冷下来，他手势示意震荡波等人可以动手时，上方又传来武器开火与机械碰撞的声音。在他们愣神时，爵士和铁皮带人从上方一跃而下，顿时双方纷纷把枪，局势再度僵持。Megatron偏头看向震荡波，但也只是一秒而已。
“千钧一发。还有prime，下次干这么刺激的事情请早点告知。”爵士背对着optimus，这位副官的好脾气显然是要给prime给磨没了。铁皮也没好气地看向独眼怪人，狠狠啐了一口：“我就知道这铁桶头和独眼炉渣没安好心，刚通力合作把机器运来转头翻脸。”
“下次不会了。”
显然副官觉得optimus这句话的背后的含义是下次还敢。
optimus说完，看向Megatron，似乎在说也不是你一个人没有保持通讯频道缄默。Megatron也回了一个眼神，似乎在说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愚蠢。
“你还有一个问题，不打算问了？”
霸天虎首领觉得面前这个轮子头头仗着有人保护，加上信息上的优势，optimus更加有恃无恐。
“第二个问题，你的Matrix与我手中的钥匙我们都有，那么管理员在哪？”
Megatron询问钥匙在他们手中阿尔茜并不惊讶，只是持有钥匙的人阿尔茜很在意：“你们......没有找到持有钥匙的人？”
“是的。掌握钥匙的管理员已经在月卫二与议会的冲突下丧命，他将钥匙委托他人转交给了Orion。”Megatron一边盯着optimus一边抽空回答阿尔茜。一旁听到moffat死亡消息的阿尔茜有一瞬的失神，但是megatron并没有注意到阿尔茜的失神，他继续上前追问optimus，但在爵士和铁皮电容枪的威胁下才止步：“没有了管理员的权限我们如何开启魔力神球？”
面对megatron的步步紧逼，optimus依然显得泰然自若，他看向身边的阿尔茜：“这个问题无需担心。”
“为什么？”
“因为它就近在眼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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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他俩嘴炮环节总是莫名其妙的爽＋治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