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往昔所铸（下）
summary：optimus和Megatron继续在魔力神球内探查那颗神秘星球，不可避免地牵扯到塞星的过去……
设置了彩蛋，是下一章的开头。更新间隔太长，如果想提前得到一点剧透可以投免费粮票看这个彩蛋
水流从指尖流走，optimus回想着曾经这段和钛师傅之间的对话。
若宇宙间真的存在众生物的造物主，那么祂在创造塞星人时更像是按照祂自己来塑造的。能源核心驱动，以钢铁为血肉，这样看来也不奇怪在银河议会的众多种族对塞星的莫名敌意。塞星人的生理构成就是他们需要发展几十代甚至是百来代才能掌握的金属制作工艺，更勿论塞星人的“灵魂”火种以及恒星级庞大的记忆储蓄单元，塞星人在他们之中更像是造物主行走在恒星间的代言人。
钢铁巨人本身已经令人畏惧，他们的战争相比于其他种族而言更是灭世级别的，或许正因为这些因素，他们没有像其他星球上发生大规模战争时选择趁虚而入打起塞星科技与人口的主意。身为塞星现任的prime，optimus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感到一丝侥幸。
在信息传输完成之后，Megatron被他“请”出了浴室，或许是被他察觉到自己精神欠佳，对方礼貌性地告知要早点解决，要睡觉就去离浴室最近的那张充电床，靠近落地窗的那张他要用。
布满蒸汽的浴室确实会令人感到闷热，即便是身健体康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也非常容易晕倒，只是optimus还是对他的这番迷惑发言感到一脸困惑。Megatron也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一直神思游离的汽车人头头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再次分开。
匆匆清洁好机体后，optimus跨出浴室门，眼前的一幕反而更加迷惑。Megatron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记号笔在桌上低着头不停地写写画画，等他凑上前去看，居然发现密密麻麻画的全是树状图。
“你这是在干什么。”
optimus冷不丁跳出提问，还是惊扰到面前埋头苦干的盟友，不过对方又很快恢复如常。“你给到的东西实在太过复杂，”Megatron将剩下几笔给添上：“趁你不在，我要把其中几个给重新编排好顺序帮助理解。”
原来如此。optimus复又低下头仔细查看起Megatron画下的东西，但他发现几处令人不解的地方。“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直接关系，”optimus指着一处说，“除圣者之外，王族传承只有十三代。还有，你这里时间似乎是标错了，是第七百零五循环，不是第七百一十五……”
“这么说你很了解了？”Megatron见对方冲着他幸幸苦苦画了半小时的图指手画脚，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把记号笔塞他手上：“那你继续。”
根本不知道Megatron生气的optimus望着手里的记号笔，思索片刻后毫不客气地转身坐到桌对面：“不必从白银时代之初就开始梳理，前期的历史即便是史学家也不能完全进行辨明，而且这和我们所要知道的关系并不大。”他在桌面图画下的一角打了个圈：“既然魔力神球将月卫一逃离塞星前二十年左右的历史告诉我们，那么我们所要弄明白的只是这一小部分而已。”
“你觉得我难道不会知道这个问题吗？”Megatron指着那块区域密密麻麻的字迹：“你究竟就不知道王族在黄金时代的谱系有多复杂？”
optimus盯着那块沉吟片刻。
“也没有那么难吧？虽然在校教的并不详细，但幼生体时期学校是有讲过这些。”他轻声说。
Megatron那不存在的额角青筋暴起：“趁我还没一拳揍在你脸上之前，快讲。”
optimus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那段时间王族内发生的事情比往前一百多年经历的事情还要多，而且更加扑朔迷离。那位月卫一总督，是第一个在塞星政教分离后又由王族主动提名，被王族授予称号的总督，”他顿了顿，“这在王族存在的末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当时的王族已经如风中残烛，议会非常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将王族彻底铲除，王族主动请封新的月卫一总督，议会的态度居然是支持的。”
“这不难，要么月卫一总督是议会派去与王族通气的内奸，要么就是王族希望能有个人参与到政事之中。”Megatron说，“毕竟月卫一上曾有不少王族遗老曾在上边生活，不过凭借这个出生地就是月卫一的总督，议会难道没有怀疑这个总督的身份吗？”
“所见略同，但这些似乎都还不太能站住脚。”optimus摇头：“如果他是内奸，为什么王族能将心目当中的圣地拱手相让给一个外人，可如果他的背后是王族，为什么议会对他的身份没有任何表示？”
Megatron皱眉：“这又怎么说？”
“月卫一历任总督的资料魔力神球内都能查到，但唯有这个末代总督就连魔力神球里也没有一点消息。”optimus将一块数据板交给Megatron，“所能查到的消息仅仅只有曾是星际商队中的一员，但对于他凭借什么样的手段一跃成为一颗月卫星总督的事情，魔力神球一概不知。”
这倒是跟我之前查你身份时查到的消息简略性有的一比。Megatron挑眉：“毕竟能在两大部头对峙下捞上一笔，这种人的身份要是能查的特别详细，那八成就是有假了。”他将数据板放下：“如果他真是两者其中之一的内应，不太可能将他的履历做成这样，这些倒像是被人为抹掉的。要是我没猜错，这是他自己故意为之。”
“星际海盗。”optimus忽然脱口而出，“拥有大批财富，还掌控一条星际航线，还这么年轻，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星际海盗。”
“可是星际海盗为什么要去当月卫一的总督？”Megatron放下数据板，“他不可能想着去月卫一养老吧？就算真是在外混不下去回塞星发展，为什么他不选择更好一点的地方，比如说铁堡，哪怕神思新城？他若是想要权，铁堡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去月卫一？那时候月卫一可是比遍地监狱的月卫二还要荒凉。”
optimus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回神看向Megatron：“我是不是忘记说了。”他说，“那时候月卫一上可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在。”
“什么？”
“matrix。”
Megatron愣了一秒，随后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声干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出。
“matrix作为圣者亲自留下的圣物，一直以来都是由骑士团守护。”optimus依靠在椅子的扶手处，两只拇指一前一后来回转动：“对于外界，所有人都以为matrix是从始至终都放在铁堡，可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至于为什么matrix会回到钛师傅手中，我之前也曾问过magnum，他也不是特别清楚，可能是王族的那位prime为了巩固王权将其拿到身边，又或者是因为月卫一总督上任且后来征用部分王族领地的缘故，王族感到危机，所以为防止功能主义政府通过月卫一总督染指matrix，特意从月卫一将matrix秘密交还给钛师傅。”
“我只知道，钛师傅是你的导师。”Megatron沉声：“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是王族的人。”
面罩下的optimus笑了笑：“岁月是真的可以让人遗忘一个人的过去。”他站起身，示意Megatron也一同前来：
“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他们来到房间的门前，optimus推开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长廊对侧着数扇相同的门向两头延续，仿佛没有尽头。Megatron心里很清楚，这是幻象，所以他将目光重新投向optimus。
“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计算机内，所有文件都在你眼前。”optimus指向左侧的其中一扇门，接着那扇门便很快水平移动到他们面前。
“这一扇是钛师傅留下的资料，我觉得你要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Megatron上前推开门，门内是一个仓库一样的空间，但里面只有一块石板。石板上篆刻着数组图画，Megatron隐约察觉到这些图画之间重复出现的人物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将它们连起来就是一组故事。他重新将关注点放在石板本身，凭借他在地下世界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就认出这块石板绝对不是近代产物。
“这种矿石只有在地下近两千塞哩的地方才有出现，而且很少能达到这种体积，更何况还没有裂隙杂质的就更加稀少。”Megatron深吸一口气：“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符合这种品质的矿石，还能有这样锻造工艺的时期，这块石板最少也是白银时期中叶的产物。”
“如你所见，上面十三天元的故事是唯一能证实白银时代存在的实物，也是证明钛师傅年岁的证据。”optimus指出石板上那个左手持书右手持笔，髯长及胸的tf就是钛师傅。钛师傅的身边是一位侧着身子，手持大纛，全副武装将身形包裹在盔甲之中的骑士。Megatron通过艾杰琳之前的讲述，依稀记得这似乎是王族传说中的那位“圣者”。
“你的意思是，这位钛师傅很可能活了一个周期更迭？”Megatron感到难以置信：“这可是将近500个恒星周期，你我加起来的年岁还要翻几倍都没有这么长。”
“事实如此，钛师傅的确有如此长寿。”optimus颔首。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听到Megatron这样的描述后他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作为十三天元，我们不能以普通tf的方式来看待钛师傅。”
“既然如此，作为一个还活着的十三天元，他怎么不选择直接继承王族政权，相反还龟缩在铁堡档案馆几乎闭门不出。”Megatron对此仍然持有怀疑态度。
“钛师傅只记得自己从记忆开始就是铁堡档案馆的主管，因为知识渊博被聘请为王族的讲师，之后被其中一代prime授予王族特权，你可以理解为荣誉称号之类的。而对于自己是十三天元的事实，我也是进入魔力神球之后才真正了解。”optimus继续解释：“而且，除开钛师傅是十三天元的事实，即便他是拥有王族特权，他也无法成为prime，这和王族的继承制有关。王族实际上是有两种，一种是王族火种热点地区诞生的神铸，一种是曾经圣者追随者的骑士团成员。前者是有资格继承prime的王族，后者则是后来管理王族事务的教职人员。”
“我真怀疑你们究竟是不是塞星人。”Megatron说，“魔力神球，王族教权，你们王族真像是在塞星上建立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
他原以为这样的说辞会受到optimus的反驳，可optimus非常认真的点头承认：“王族的后期历史确实很像。”可下一秒他忽然从Megatron的话语里察觉到一丝可疑的线索。
独立王国。
与世隔绝。
“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我之前只以为钛师傅是寿终正寝，可能没有那么简单。”optimus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喃喃自语。
“什么？”如果没有硬件升级过，Megatron怀疑自己早在进入魔力神球的那一步就彻底宕机。
optimus看向身后石板上手持一本书的钛师傅：“钛师傅拿着的是《圣约》，那是记录塞星历史与未来的预言书，在钛师傅遗失记忆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星皇驾驶方舟号离开塞星的时候，也正是这段时间，塞星的历史发生了断层，那年是……”
“第150循环。”Megatron脱口而出。
optimus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时间节点钛师傅和塞星的历史都出现断层，而且魔力神球在那段时间陷入锁死。这么多巧合发生在一起，难道不奇怪吗。”
“可是王族被屠杀时魔力神球也再度陷入锁死，可那时候钛师傅还没有去世。”
“不，有一个人走了。”optimus打断他，“当时prime的候选人Noah离开了塞星。随后钛师傅的去世，魔力神球再度激活，通过matrix联系上了现在的我。”
Megatron忍不住再度提示正在陷入头脑风暴中的optimus：“这些在一起没有确实的联系，前者可以说魔力神球的记忆和钛师傅的记忆存在同步的可能，但是这近代的这次魔力神球锁死与重新激活同钛师傅之间并没有联系，你不要太牵强附会了。”
“不，有一个共同点。”optimus指正：“星皇和Noah。Noah是星皇基因代码的克隆。”
“没有证据，就是空想。”
“我知道。”optimus叹了口气，“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直觉，它告诉我星皇同魔力神球之间必然存在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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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人堵住去路。天火脸上的惊喜之情根本无处躲藏，他快步上前与这位同门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多久了，我还记得你们离开的那天。”天火说，“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再见面了。环空。”
“是我们担心你才对。”环空回答，“虽然逃出塞星是九死一生的选择，但当初你选择留在塞星那才是最危险的。看你的样子，受了不少苦吧。”
“我经历的事情，说来话长了。”天火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瞥见俯冲趁大家不注意已经离开，半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继续主动追问：“不过，我更好奇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颗星球的，还这么快就把人造主恒星建造出来。”
“也是说来话长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在做梦。我们边走边说吧，他们几个还等着呢。”环空笑了笑，天火则跟在他身侧。
“一开始我们乘坐的运输机行驶还算顺利，但是几个循环后，飞船超载的弊端开始显现。”两人走出大殿，环空继续沉声说起过去的经历：“食物和燃油本就不够，超载之后很难到达预先设想的目的地。一开始还好，大家还能相安无事，可是没过几天，船上就发生了动乱，那架小型运输机最多能容下二十个标准机体，结果在冲突里活下来的还没有这么多人。”
天火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环空摇了摇头：“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总之，我们想办法活下来了。”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些我是后面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因为那时发生冲突之后我不在飞船上。”
“你不在飞船上？那你在哪？”
“我在飞船上最后的记忆，是在躲避那些人的肢体冲突的推搡之中眼前一黑。”环空挑眉，“我估摸着大概是被什么人打晕了，结果冲突之后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出了飞船，好在我飘在宇宙时被这里的居民发现。神机真人在上，我在这颗星球上苏醒时看见这里的人，还以为自己在火种源。”
确实很难不这么认为，天火内心表示赞同。毕竟当你经历长期的战乱之后，苏醒时睁开眼看见几个浑身上下涂满金色的tf，尤其再看到这里的生活方式与习惯，八成都不会觉得自己还尚在人世。
“先不说我了，”环空振奋起精神：“你呢？”
“老师想让我保护好的那些研究成果，我做到了。”天火说，“同我一起前来的飞行小队里有几个孩子，就是按照当初他那份未完成的极速者计划设计图纸设计的。”
“老师已经预料到功能主义会不经科学院同意就推行这份还未研究成熟的极速者计划，他也料到我们当中只有你会照他的话全力保全那些无辜的孩子。”环空说，“这点我们几个师兄不如你。”
“怎么会，我看到那个人工主恒星就知道是你们的手笔。”天火的两只手在空中笔画：“原先的设计方案比现在这个还要小，很好奇你们用什么办法在能源短缺的情况下还能将他的体积和功率都扩大一倍。”
“这个嘛……其实没有最初方案那么好，”环空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更何况我们还有你，你现在是终于想清楚远离塞星避难了，我们有很长时间继续完善它。”
天火停下脚步：“那个，环空，我来这里不是避难的。”
环空的脚下也是一滞，他的双眼蒙上一层不解的迷雾。天火向他讲述自己是如何在科学院的危墙下收留那些孩子，又开始按照当时仅有的能帮助他们避世的magnum的指示，在地下秘密培养飞行小队以求自保，最后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这么说，你的经历也是足够丰富。”环空听到天火的故事更是沉默良久。
“我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短时间内恐怕我是还不能加入到你们的研究之中。”即便我非常非常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之中。天火心想。
环空叹了口气：“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们其实……”
环空话音未落，忽然周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在警报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四周涌出众多卫兵式样的tf开始朝一个方向奔去。初来乍到天火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眼神随着卫兵的环空面色格外凝重。
“废料厂……”电光火石之间，环空立刻看向天火：“你的那些孩子们呢？他们去哪了！”
“一部分跟我一起，还有两个留守在飞船上，”天火越说声音越小，“还有一部分和我一起进来，但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环空朝着废料厂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飞快在胸口画上一个三角：“元始天尊在上，希望不是他们。”
“怎么回事？”天火握住环空的肩膀。作为一个信仰科学的研究员，只是偶尔拿天尊的名号做口癖，却绝不会做出画天尊的符号的行为。天火在握住环空肩膀的那一刻猛然发现环空的身体居然在轻微颤抖：
“环空，你在害怕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环空矢口否认。
天火还想继续追问，却见他们身边几个卫兵渐渐围了上来。为首的卫兵手持一柄长枪，不紧不慢地走到二人面前。
“先生，很抱歉由于突发情况，亲友会面取消。”卫兵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挪开，“根据领袖的行政条例，您需要先和我们走一趟，以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TBC
